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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53章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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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53 章 -

蕭遙目瞪口呆。

這種賽事,居然還有輸了撒潑的人?

這時身旁一個牌手聳聳肩,低聲說道:“這個國家的人一向這樣,輸不起,輸了就撒潑。”

蕭遙回憶了一下見過的新聞,點了點頭,然後看向荷官:“我同意檢查,但是如果我沒有出老千,我需要他當眾向我道歉,而且未來五年內不得參加WSOP。”

荷官聽了,讓蕭遙等一等,直到主辦方過來了,這才讓蕭遙再次說她的要求。

樸俊生聽到如此嚴苛的要求,憤怒地道:“這不公平!”

蕭遙知道,跟這種人是講不了道理的,因此道:“你不敢,是不是知道我沒有出老千,只是你自己輸不起,所以找個理由鬧一場?”

樸俊生頓時漲紅了臉:“我沒有輸不起,我也沒有鬧!”

蕭遙道:“既然如此,你為什麽不敢答應我的要求?”說完看向主辦方,“我不管他答不答應,我始終堅持我的懲罰。因為他剛才那樣大喊,我的名譽就已經受到損害了。”

主辦方也很不滿,看向樸俊生:“樸先生,牌手們進入賽場,需要經過幾道關卡,這些關卡都是檢查各種高科技產品的。蕭小姐能將小老虎帶進來,就表示沒問題。”

說蕭遙作弊,不就是說他們辦事不力或者故意放水嗎?

樸俊生聽到主辦方這麽說,頓時有些慫了,嘟囔道:“她不可能一直贏,這根本就不科學!”

班傑明說道:“在我們這個賽場上有‘科學’這兩個字嗎?”說完看向舉辦方,

“我和蕭小姐玩過牌,我可以證明,她的運氣就是這樣,有時一直輸,但有時能一直贏。這位先生沒有經過求證,也沒有跟舉辦方談過,直接嚷嚷出老千,我認為這嚴重損害了蕭小姐的名譽。”

陳傑、菲利普、林明深等紛紛開口為蕭遙說話。

安妮原本想幫樸俊生踩蕭遙的,見那麽多大鱷都幫蕭遙說話,忙閉上了嘴。

她固然想讓蕭遙倒黴,但沒打算親自上,以犧牲自己為代價這麽做。

樸俊生見大多數人為蕭遙說話,漲紅的臉色變得刷白,他的嘴巴動了動,可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
強森很高興,大聲道:“現在看來,樸先生是因為輸了比賽所以才鬧事的,在我們這個賽場上,已經很多年沒有發生這種事了。我認為這種無證據的指控是很嚴重的,尤其是對象是一位美麗的淑女。”

最終,主辦方檢查確認蕭遙的玉雕小老虎沒有任何問題,對樸俊生做出了禁賽五年的懲罰,同時要求樸俊生對蕭遙道歉。

樸俊生臉色刷白,目光陰沈地看了蕭遙一眼,低聲說了“對不起”三個字,就低下頭急匆匆地走了。

蕭遙那張牌桌的賽事結束了,她便離開賽場去跟池先生吃晚餐。

樓三少也蹭了過來,死皮賴臉地一起用晚餐,完全無視了池先生冰冷的目光。

可惜,即使坐在一起,他也感覺不到快樂,因為蕭遙跟池先生聊得很投契,他顯得格格不入。

樓三少首次體會到了求而不得的痛苦。

次日,由於昨天又淘汰掉一批人,剩下的選手重新分組比賽。

這次,蕭遙跟林明深分在了一組。

林明深關心地看向蕭遙:“昨天的事,你別放在心上。”

蕭遙含笑點頭。

這一天,蕭遙繼續延續奔放流的打法,而且如同昨天那樣過關斬將。

她有時拿到了好牌,但是很多時候,牌不好,但是偷雞贏了。

這就表示,她除了運氣,對對手的觀察能力以及本身的心理戰能力都很強。

強森重新煥發了活力,仿佛如此優秀的是自己,他大聲道:“她果然是個高手,難怪在濠江很多人認為她是賭神,她真的太棒了!我想經過今天,沒有人再敢小看她。她有運氣,可是更有實力!”

傑克笑著說道:“我想那些重新下註的,一定都在後悔。”

當日結束,林明深苦笑著看向蕭遙:“看來我和你的差距還是很大,今天我一次都沒贏過你。”

蕭遙笑著說道:“可是,你贏了其他對手。”

林明深搖了搖頭道:“不一樣的,我只希望能贏你一次。”

蕭遙道:“那麽下次分組後,我們再來一決高下。”今天又有人淘汰,因此明天肯定重新分組的。

晚上臨睡前,蕭遙習慣性地招了李國正的鬼魂過來——由於中間隔了太平洋,李國正不能像原先那樣飄過來,得蕭遙用秘術召喚才能來。

李國正的鬼魂一過來,馬上激動地道:“有了新發展,特大發現!”

蕭遙忙問:“什麽發現?”

池先生看不到鬼魂,也聽不到鬼魂的話,但是可以聽到蕭遙的,他一聽蕭遙這話,就知道有情況,忙豎起耳朵聽。

蕭遙也沒空跟池先生翻譯了,仔細聽李國正的話。

不一會兒,她笑容滿面地對池先生道:“張宗和極有可能親自出動了。”

池先生聽了,俊臉上閃過訝異:“他居然會親自出動?謹防有詐,要小心一些。”

雖然張宗和不知道有鬼魂在盯著他,因此故意放出消息騙鬼魂,但他極有可能懷疑身邊有臥底,特地說那些話騙臥底的。

蕭遙說道:“鬼魂們聽張宗和的意思,就是那是個大客戶,每次都得張宗和親自跟他接觸的。”頓了頓又道,“關於這一點,我也覺得不科學。不說張宗和,就是那個大客戶,也不可能親自來啊。”

這是違法犯罪活動,但凡腦子正常一點的,都不會親自來,而是指派人讓隔了不知多少道的人來辦,避免自己牽涉其中。

池先生點頭,對蕭遙道:“你傳消息時,將鬼魂的話不摻雜感情地轉述,最後說一下我們的懷疑。”

蕭遙很快按照池先生說的去辦。

將消息傳出,她對李國正道:“多註意聽消息,即使短時間內沒辦法拿下張宗和,也可以先拿下他身邊的人。他的手下雖然多,但是能多得過蜈蚣麽?就是蜈蚣,我們也可以將他那一百條足砍下。”

暫時動不了張宗和,她就先動張宗和的手下,將張宗和砍成光棍司令,讓他無人可用。

李國正馬上點頭。

他死在張宗和父親的手上,而且是被活埋的,心裏頭最深的執念,就是讓張宗和的販|毒|集|團瓦解,將他們全部送入監獄,或者送上西天。

他這次聽到消息之後沒有任何懷疑就來告訴蕭遙,也是因為太急著抓拿張宗和了,以至於忽略了不合理之處。

李國正的鬼魂離開後,蕭遙沒有睡意了,在房間裏走來走去,認真想辦法。

池先生道:“你不用太心急,除了你,還有其他人通過其他辦法抓張宗和的,你不用將之當成自己一個人的責任。”

蕭遙看向池先生。

池先生道:“張宗和表面上是個生意人,他做生意也有可能涉及違法犯罪的行為。”

蕭遙的目光頓時一亮:“這倒也是。偷稅漏稅不好說,洗|錢他肯定做過,一旦有證據,他就要坐牢。進去個幾年,他的勢力範圍肯定會被人搶光。”

池先生點頭:“所以先休息吧。心急吃不了熱豆腐。”

蕭遙點了點頭,很快心情愉快地跳上床睡覺。

由於白天用腦子,如今有心情愉快,她很快睡了過去。

池先生看著她在月光下的睡顏,慢慢地伸出手,用手背輕輕地碰了碰她的臉頰。

他原本只是想碰一碰,可是碰過之後,卻又覺得不滿足,受了蠱惑一般,湊過去,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。

之後一個星期,蕭遙過關斬將,一路凱歌。

這天晚上,她收到上面傳來的消息,那就是張宗和果然沒有親自行動,反而是跟著去盯梢的警察被發現了。

黃警官說道:“他這是試探。他的這次試探很成功,以後他會更小心謹慎。另外,他會懷疑自己親近的人,極有可能引發核心集團的成員互相懷疑,這一點對我們來說,是好事。”

蕭遙受到了鼓舞。

張宗和雖然是家族販|毒|集團,可是最核心也是有圈子的,一旦這個圈子互相懷疑,那麽肯定私底下動作不斷。

這麽一來,他們露出馬腳的機會會多很多。

過了幾天的晚上,蕭遙和池先生吃完晚餐回到房中,剛坐下,就見小曹拿著一個東西,臉色難看地道:“房間裏被裝了監控和竊聽器,你們先休息,我去檢查。”

蕭遙聽了心中頓時一沈,面上急道:“怎麽會有監控?”說完看向池先生,“是不是有人沖著你來的?你這幾天外出一定要小心啊……”

池先生道:“我會的。別擔心。不過也有可能是沖著你來的,你也要小心,這幾天讓黃鸝跟著你吧。”

在小曹檢查了幾次之後,蕭遙還是有些不放心,輕輕祭出一張符箓,然後看向池先生:“你說,會不會是沖著我來的?”

池先生搖搖頭:“這不好說。”

蕭遙道:“表面上,我得罪過的人只有高佬強、樸俊生和蠍子,高佬強不知道是我幹的不會找我,蠍子在牢裏,他的手下但凡涉事的也被抓了,涉事不深的按理說不會來找我尋仇,……樸俊生的話,不至於吧?”

只是因為被她淘汰出局,就往她住的房間裏裝監控或者竊聽器,聽著不科學。

最後,就是張宗和了。

可是張宗和就算要查身邊的臥底,應該也不會懷疑到她身上來的,畢竟她跟張宗和接觸得不算多,在張宗和事業方面,除非張宗和分派任務給她,其他的她完全沒有接觸過。

張宗和不可能懷疑她的。

不過……

蕭遙和池先生交換了個眼神,很快有了主意。

張宗和或許不會懷疑她,但是,剛發現了自己身邊潛伏了臥底的張宗和核心集團的其他人,極有可能懷疑她啊。

就像張宗和懷疑核心層有人出賣自己,或者核心層身邊有臥底,肯定會去查的,那麽其他人查張宗和信任的她,也就不奇怪了。

退一萬步,即使不是張宗和那個核心集團的人查的,她將之告訴張宗和,也會引起張宗和的警惕和懷疑,使得張宗和核心集團進一步亂起來。

蕭遙馬上收了那符箓,跟池先生行動起來。

池先生讓小曹給當地報警,自己則給酒店前臺打電話要求查看監控。

而她呢,則給張宗和打電話,將自己的情況說了,末了道:

“我懷疑是被我淘汰出局那個泡菜國人做的,已經讓人去查監控了,但是我想,他既然敢做,肯定做得了無痕跡的。張總,你在拉斯維加斯有沒有人脈?如果有,麻煩幫我查一下。這樣無聲無息潛入我入住的酒店,實在太危險了。是,阿凜他已經著手在查了,但是你也知道,他是從商的,行事又正派,一向只用正規手段,查這些不如你專業。”

掛了電話,蕭遙又將李國正招來,讓他註意一些,張宗和的核心集團很有可能亂起來,到時亂中出錯,對他們來說是個難得的好機會。

李國正不住地點頭:“的確有些亂了,最近他們分派任務,已經有了爭執。有時,還出現陽奉陰違的場面。還有,今天他們為其中一條線由誰的人去而鬧起來,雖然張宗和鐵血鎮壓了,但是我看得出,很多人都不服,心裏有了各種各樣的想法。”

蕭遙很滿意,這正是她理想中的狀況。

不過,到底是誰在她這房中安裝監控的,也的確是一件值得註意的事,因此她招了一個鬼出來,讓他在自己離開時在房中看著。

張宗和掛了電話,面沈似水。

他的心腹王政見了,不由得問:“蕭小姐說什麽了?”

張宗和面色陰沈地道:“她住的客房被安裝監控和竊聽器了。”頓了頓,陰惻惻地說道,“他們倒是好手段,居然連我的人也敢下手了。看來,是我平時表現得太好說話了。”

王政聽了,沈默了半晌才道:“你說,這會不會是蕭小姐自導自演?”

張宗和有點訝異,扭頭看向心腹:“她怎麽自導自演?她從沒有來過我們這裏,更沒有跟我們的人接觸過。她跟我們的唯一接觸,就是代替我參加賭局,還是我要求的。你該不會認為,她在那麽短的時間內,就能打入我們的內部吧?”

王政沈默了。

這的確是很難說得通的地方。

蕭遙是很好看,要說她能用美|色|引|誘|人,而且還是核心層,那還真不大可能,因為她和核心層根本不認識。

過了一會兒,王政再次開口:“我就是覺得,我們這裏剛亂起來,她就打電話來說有人裝監控和竊聽器,未必太巧了。”

張宗和擺了擺手道:“她直接說,極有可能是被她淘汰出局的一個泡菜國人做的,問我在那裏有沒有勢力可以幫她查查,你也知道,她那樣的美人,有了池先生那樣的男朋友,不想出事很正常。”

王政這才恍然地點點頭:“原來如此,那倒不那麽可疑了。”

張宗和卻道:“我卻懷疑他們。你沒看到麽,他們表面上說服我,可是實際上,小動作不斷。說不得,還會懷疑我為了踢他們出權力核心故意搞他們的。”

甚至,這些人還有可能想取他而代之。

蠍子和黃國豪相繼落網,他們看著難免會心動的。

畢竟,他進去了,他們就都有機會了。

即使不能絕對代替他,也能少了他在他們頭上發號施令。

王政想起前幾天發生的事,沒有說話。

的確有這個可能。兩人都沒有懷疑,他們核心層沒有問題。

張宗和搞“親自去”那一出,主要就是因為之前手下去交易時被人贓並獲,蠍子和黃國豪相繼落網更讓他疑心病發作,要徹查自己身邊有沒有臥底。

之前,是查底層,查來查去一無所獲,再想到自己那個手下去交易時,只有高層知道,於是收縮懷疑對象,往核心高層試探,這一試探,果然就試探出來了。

張宗和自己去交易這事,只有張總和自己、王政以及核心層知道,其他中低層全都不知道。

可最後,張宗和被警察盯上了。

這就說明,臥底在核心層,最不濟,也是核心層洩露出去或者他們的心腹幹的。

這問題可就大了。

不小心?為了利益?甚至想掀他張宗和下臺?

像蕭遙想的那樣,大酒店的監控沒查到任何情況,只有客房部的人進去過,此人被帶回去調查了,沒問題。

警方來了,也沒查到什麽,又加上大酒店不願意這件事張揚影響聲譽,因此不了了之。

蕭遙第二天比賽,精神頭就顯得有些疲憊。

強森大呼小叫:“東方美人昨天才贏了比賽,今天為什麽顯得精神不振?難道大家不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了嗎?”

傑克看向他:“這麽說,你知道?”

強森一臉神秘地道:“據我所知,昨天大酒店客房部有人被調查了,也有警察去過大酒店,而且就在東方美人住的那一層樓裏。所以,我有理由懷疑,客房裏丟了東西,甚至於,她收到什麽恐嚇了。”

蕭遙在比賽不知道,如果知道,一定會讚一句完全正確。

很多職業牌手都忍不住猜測蕭遙遭遇了什麽事。

感情上有事,是不可能的,畢竟她早餐時,跟池先生有說有笑,那時大家都看見的。

可不是感情上的事,又是什麽?

她如今接連告捷,事業上可以說是春風得意,根本不可能露出這樣的神色。

蕭遙故意弄個有些憔悴的妝容,不是給在場的人看的,

而是給張宗和以及在她房間裏安裝竊聽器以及監控的人看的。

起初,還有對手因為她憔悴的面容而認為她會受影響,結果差點被蕭遙贏走所有籌碼時,全都收起了那些小心思。

對蕭遙來說,今天又是接連告捷的一天。

晚上,蕭遙回去,鬼魂說沒有人進來,而房中,也不再被裝別的東西。

可是在她和和池先生吃完宵夜回來,客房門口放了一個禮盒。

蕭遙看也沒看,跟池先生進門了。

小曹檢查過沒有危險,自己在門外打開,見裏頭居然是一個彈簧盒,一打開,一根鮮血淋漓的手指就彈了出來。

他當即就帶著這個盒子去找大酒店的客房部經理,並且嚴肅表示,如果客房部不給他一個交代,他會去警察局報警,並且有可能因為心情不佳而不願意為酒店掩飾。

客房部經理對此也是震怒,他們一邊安撫小曹,一邊問蕭遙得罪過什麽人雲雲。

蕭遙洗漱完畢,坐在落地窗前看這座不夜城的景色。

這時小曹來報告禮盒和事情的進展。

聽到禮盒裏,居然是一根假的斷手指,蕭遙吃了一驚:“到底是誰,要這樣嚇唬我?”她再一次想到樸俊生。

如果是蠍子的手下,為了尋仇,那應該裝個炸|彈送過來,而不是裝個手指。

小曹道:“看過監控了,是一個戴著兜帽的男子,看不清臉,又佝僂著,身高也不大能確定。我和警方起初懷疑,是樸俊生,可是警方當即調查了出境記錄,發現樸俊生一個星期前,就已經離開山姆國。”

蕭遙問:“有其他懷疑人選嗎?”

她實在想不起,自己還得罪了什麽人。

小曹搖搖頭。

蕭遙看了看時間,拿出手機給張宗和打電話:“張總,昨天我拜托你的事,你找過朋友了嗎?我今天又在客房門口收到一個錦盒,裏面是一根斷指。雖然是假的,但是也夠嚇人了。另外,警方查過,樸俊生一個星期前已經出離開山姆國。”

張宗和道:“我已經拜托朋友了,但由於他們內部最近有些爭端,所以一時抽不出時間。你別擔心,我這就再打電話催催他們。”

蕭遙謝過張宗和,又憂心忡忡地說道:“你說,會不會是我從前在濠江不小心得罪過什麽人呢?”

張宗和道:“有可能。當然,也有可能是我這邊的事。”

蕭遙似乎這時才聽出張宗和聲音裏的疲憊,不由得問道:“張總,你怎麽了?”

“沒什麽。”張宗和笑著說道:“就是有人在肖想不屬於他的東西,又或者有臥底想搞我。蕭遙啊,我告訴你,你應該不會也想著趁這個機會搞你吧?”

蕭遙聽得出,張宗和這試探雖然是笑著說的,但是生意裏帶著暴戾,顯然動了真火。

當即笑道:“張總,如果你讓我做我很不願意做的事,我還真有可能搞你,畢竟你也知道,我當初是被逼的。不過麽,你只是讓我跟人玩牌,還給我豐厚的報酬,等於給我一份工作,所以,過去的事就算了。”

張宗和哈哈笑了起來:“你如果早點展露出玩牌上的天賦,我根本不會威脅你,直接拿錢請你就是了,你說是不是?”

蕭遙笑著跟張宗和說了幾句,就掛了電話。

過了一陣,特地被蕭遙招出來看門的鬼魂回來了。

蕭遙看向他:“怎麽,看到是什麽人送盒子到我客房門口的了嗎?”

鬼魂馬上點點頭,跟蕭遙一陣比劃。

蕭遙記下來,讓鬼魂消失,白天她不在時再過來看門,然後將看向正在看她記錄的池先生:“這個人的特征以及地址,該怎麽交給警方?”

到時警方問她是怎麽弄到的,她該怎麽說?

池先生道:“我們不用去告訴警方。大酒店接連兩次遇到這種事,他們丟不起這臉,肯定會查的。”

蕭遙聽了便點點頭。

大酒店是當地的地頭蛇,要查,真心要查,應該能查出什麽的。

第二日傍晚,大酒店客房部經理以及警察一起來了。

他們一開口就給了蕭遙一個驚雷。

昨天給她送假斷指的人,今天下午被發現死於其寓所內,系嗑藥過量致死。

池先生問道:“這嗑藥過量,是其本人所為,還是被人謀害?”

警方道:“已經將屍體送去屍檢了,暫時還沒出結果。”

池先生又問:“那麽,查到幕後主使者了麽?我認為死者是受人指使送東西過來的,事情敗露,就被滅口。”

警察點頭:“我們會查明真相的。”

警方離開之後,池先生接了一個電話,然後臉色凝重地看向蕭遙:“我也托人查這件事了,根據初步得到的消息,這件事和國內一個姓徐的毒|梟有千絲萬縷的關系。”

蕭遙的臉色也凝重起來:“這是說,我也許暴露了?”

可是,她只是讓鬼魂暗中查跟東南亞大毒|梟有聯系的徐先生,自己本人從來沒有出現在徐先生跟前,甚至隔了幾層的關系也沒有過,徐先生為什麽會找到她身上?

池先生抿著薄唇微微頷首,道:“你參賽期間,別外出,參賽結束之後,跟我一起回國。”

蕭遙點點頭,想了想又問道:“除此之外,還有別的消息嗎?”

池先生搖了搖頭:“就這麽些了。一來此時做得著實隱秘,二來我家祖上跟我拜托的幫派中某個人有些爭執,因此關系一向不好。這次能托他們查這事,已經不容易了。”

蕭遙好奇:“是什麽爭執?多年後,居然還記恨?”問完意識到這話題超標了,剛想讓池先生不用說,就聽池先生說道,

“無非是男女之間的事。”池先生道:“那個幫派中有人喜歡我祖母,我祖母卻嫁給了我祖父,我祖父又跟那人鬧翻。這次他們之所以肯說,是因為你的身份。”

蕭遙聽了,點頭說道:“那應該是一個頗有俠義之風的門派。”

雖然跟池家有爭執,可是卻因為她是為警察辦事,還是願意幫忙。

說完又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池先生,感激地道:“還有,太謝謝你了,為了我居然去拜托人。”

既然跟池家不對付,那麽池先生找上門去,肯定討不了什麽好的。

池先生看向她,眸色幽深:“你值得。”

蕭遙沒有多想,笑著道:“這是對我的肯定。”

池先生凝視著她的笑臉,嘆了口氣:“你啊……”只說了兩個字就不說了。

蕭遙看向他,見他已經臉色如常,便道:“如果我能回華國一趟就好了,我想在徐先生身邊招些鬼魂。”

有人看著徐先生她不會那麽擔心,沒人看著,她不僅擔心姓徐的對她出手,還擔心會對蕭瀘動手。

池先生道:“你放心,我和警方都會及時註意他的動向的。”

之前是不知道,而且毫無準備,才讓蕭遙被恐嚇了,他們知道之後,就不會允許這樣的事再發生的。

又過一天,蕭遙接到張宗和打來的電話。

他給出和池先生一樣的消息。

蕭遙忙問張宗和:“他們為什麽要這樣做?我從來沒有得罪過他們。”

張宗和道:“也許是因為我。”

蕭遙道:“可否說得明白一點?”她和池先生猜測,或許是她暴露了,精神緊張,可如果不是,那她道可以輕松些。

張宗和說道:“我上次不是說,有雜魚想搞我嗎?可能聯合姓徐的了。我一向有志於在北方插一腳,得罪姓徐的了。現在我這裏有臥底,大家互相猜忌,姓徐的可不就找著機會跟那些混蛋合作了麽?”

蕭遙聽了便問:“那你會有事嗎?這次我沒事,他們下次還會動我嗎?”

張宗和聲音裏帶著凜冽的殺意,說道:“你放心,大不了有些損失罷了,他們想搞垮我,沒那麽容易的。你自己最近小心些,跟緊池凜,不會有事的。”

蕭遙將自己和張宗和的對話告訴池先生,池先生道:“不管你是不是暴露了,小心些總沒錯的。”

蕭遙點頭,又召了李國正的鬼魂過來。

李國正很激動:“張宗和那個核心層互相猜忌,矛盾進一步加深了。到時我們收集消息,你傳給警方,讓警方或盯梢或離間,很可能瓦解整個集團!”

如果張宗和集團被瓦解了,那對整個華國來說,都是一件大好事。

蕭遙點點頭:“那你們努力收集消息,不僅跟著張宗和,也跟著核心層的其他人,有任何動向都記下告訴我。”

等擁有了足夠的信息,警方要離間,就會容易很多。

過了一個多星期,關於送假手指一案,當地警方給出的答覆是,線索查到一個小混混身上就斷了,因為小混混在給蕭遙送斷手指那人死去的第二天,也出車禍死去。

警方追查得比較慢,因此查不到更多的線索了。

池先生沈著俊臉:“你們的意思是,查不到幕後指使者,我女朋友還有可能繼續遇到這種情況?”

就算他們心裏知道是怎麽回事,但表面功夫,還是得做好的。

大酒店的經理忙笑道:“應該是背後的人得知我們多方勢力介入,應該不太可能動手了。不過蕭小姐住在我們酒店大可放心,但離開酒店之後,一定得小心了。”

蕭遙知道,酒店經理的意思是,這是她本人惹來的麻煩,酒店不會負責的,在酒店範圍內酒店會負一部分責任,但離開酒店,就不管他們的事了。

這時比賽已經接近尾聲了,蕭遙手上的籌碼不多,但一直沒有被淘汰,□□到了現在。

酒店方面看好蕭遙,認為她或許拿不到冠軍,但是前十還是有可能的,加上她的人氣是所有選手中最高的,因此對她,還算客氣。

蕭遙點了點頭。

轉眼間,參賽選手就只剩下20名。

這20名將會角逐一半,然後決出前十的名單,再由前十決出最巔峰的排名。

蕭遙、班傑明、菲利普以及林明深都進入了前20,陳傑進入了第46名就被淘汰了,安妮連50名都不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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